陆时虞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道:“不是窃听。在下一无是处,唯有耳力过人。”
这个江倚澜倒不是不信的。
军中有队伍为能够在烟雾弹中不受影响,专门训练过听风辩位,耳力也是极佳的,传说隔着一百米都能听清别人窃窃私语。
今日一见,江倚澜又对陆时虞多了层惊喜。
“陆少,倒是实诚。”
江倚澜轻笑道。
陆时虞也笑,拱手道:“过奖。”
看着江倚澜的如扇的羽睫又有些忧郁的垂下,掩住那双漂亮的眼睛。他觉得心好像被羽毛轻轻拨动,思忖片刻,问:“担心江家有人想害老爷子?”
江倚澜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冷声道:“你不该问。”
陆时虞有些讪讪的笑:“好,不问。那我来猜猜?”
他也不顾江倚澜愿不愿意,就低着头,径自说道:“以江老爷子的人品,不可能会带假钞过来,所以肯定有人动了手脚。很明显,这人想一石二鸟,惹怒青龙帮,将你们你们爷孙俩都除掉!”
他又看着江倚澜,问道“你将老爷子带回来,就怕老爷子回去兴师问罪,他们狗急跳墙,对不对?”
江倚澜看着陆时虞,不置一词。眼神却冰冷锋利的像把银色手术刀,好像要将眼前的人从中剖开来,好仔细研究里面的成分。
陆时虞却笑,看着这样的江倚澜,不觉得危险可怕。
反而让他觉得眼前的人像只小野猫,终于竖起毛探出尖利爪子,把他当成对手,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