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过。”
“都是你没法儿答应我呀。不过有一句话,你要知道!”他当时想起原先他求她的时候那种诚心诚意,再一看她现在无义无情,就禁不住怒气勃勃,声音严厉,同时走上前去,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抓得直哆嗦。“你记住了,我的夫人,你从前没逃出我的手心儿去!你这回还是逃不出我的手心儿去。你只要做太太,你就得做我的太太!”
麦垛下面打麦子的工人都活动起来。
“咱们不必再拌嘴啦,”他撒开手说。“现在我先走啦,下午我再来听你的答复。你还不了解我哪!我可了解你。”
苔丝一直地就没再开口,只像傻了一样愣在那儿。麦垛下面的工人们都站起身来,伸一伸胳膊,把喝的啤酒“煞伏”下去。德伯也迈过麦捆,下了梯子。于是打麦子的机器又活动起来;苔丝在麦子二次沙沙的声音里,又站到嗡嗡的圆筒旁边原先的地位上,悠悠荡荡地像在梦中一般,把麦捆一个一个继续不断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