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将头倚在他胸前,问:“现在可以将陛下一生的故事,告诉我一点点吗?为什么那天晚上会中风呢?”
“一个皇帝暴毙,总有一种病要被冤枉。”他从容地说,“说来尴尬,我只是过食了冬珊瑚的叶子。这是个偏方,过量就会变成那样。”
他指着床头的香炉说:“只要有它在,一个时辰,至多两个时辰,就能够醒来。”
“陛下你……”是故意的吧?素盈一句话想要吐出来,忍住了。故意让宰相误以为赵令人已经得手,其实是想听听他会如何在床边虚构皇帝的遗言,想知道他还有什么样的狂想,会引出什么样的人吧?宰相到底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呢?他竟然息事宁人了。
“陛下你,险些将太医们吓死了。”
“吴太医知道该怎么做。”他若无其事地说,“况且还有那个年轻人,王秋莹的弟弟。唉!这时代,眼看就是年轻人的。”
“那么……陛下听到我说的话了?”
他微笑着握住她的手,说:“嗡嗡隆隆的,听到一点。”
素盈担忧道:“以后可别再乱用偏方!帝王生死,岂可儿戏?”
皇帝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