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样样东西,全是上好的黄花梨,这东西最怕晒,忠义侯府也非乍富无知之辈,不会连这木头喜阴怕阳,都不知晓。”
“第一,明明知道,却常常开窗,以至在墙上留下这样的晒痕。”
说完,皂色的靴尖一抵,将地上铺的绒毯掀了一角开来,李玄慈的长眸垂下,凝了一瞬。
果然如此。
“第二,按理说窗中光线照进来,地上应该晒得最厉害,可连墙上都留了痕迹,这毯子下面却丝毫没有晒痕,那便是我们进来前才刚换的。”
十六听了这话,蹲了下去,将整条毯子都掀了开来,一寸一寸细看着,最后在方才五斗柜压着的地方,找出了些端倪。
她软软肉肉的指头从地上划过,然后搓磨着指尖,有极少量的细灰簌簌落下。
“这地上积了细灰,且还是日积月累了有些时日,因此扫不干净,才会铺了这毯子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