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再次走向门口,朝外看。
“好雨!”那人说。“老天像是想在今夜把它的储备一泻而空。”
那人在不断被雨点敲打的、模糊的玻璃前站了片刻,吸了一两口气,然后转向卡瓦迪亚先生:
“我简短地说几句心里话。事情很简单,十分简单。我长话短说。战争结束多年了,我们称它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就像给它标上了‘身份’一样 …… 战争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您知道得很清楚。世界上几百万人献出了生命,血流成河。人们付出这一切代价正是为了要迎接我们热切盼望到来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应该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不同的世界。这个世界应该给予人们自由、和平和面包。这个世界来临了。是什么样的呢?怎样的呢?是一个荒谬的世界,荒谬的!”
那人注视着卡瓦迪亚先生,用先前看他的同样方式,使卡瓦迪亚先生又一次感到内心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