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你保证,我们必须单独谈话。”
“那么请问,我是外人吗?”
冉阿让一声不吭,珂赛特转向他:“首先,父亲,我要求您过来吻我。您在这儿怎么一言不发,干吗不帮我说话?是谁给我这样一个父亲?您瞧见了,我在这家里很不幸。我丈夫打我。好了,马上过来吻我吧。”
冉阿让走近前。
珂赛特转向马吕斯。
“对您嘛,我给您个鬼脸。”
接着,她把额头伸给冉阿让。
冉阿让朝她走一步。
珂赛特却后退。
“父亲,您的脸色这么苍白,是您的手臂疼吗?”
“伤治好了。”冉阿让答道。
“您没有睡好觉?”
“不是。”
“那么您伤心啦?”
“不是。”
“吻我吧。如果您身体健康,如果您睡得好,如果您高兴,那么我就不责备您了。”
她再次把额头伸给他。
冉阿让在这映现上天光彩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您笑笑。”
冉阿让服从了,但这是一个幽灵的微笑。
“现在,帮助我对付我丈夫。”
“珂赛特……”马吕斯说。
“您对他发火吧,父亲。对他说我必须留下来。你们在我面前尽可以交谈。难道您觉得我就那么愚蠢吗?你们谈的事就那么惊人!生意,把钱存入银行,这可真是大事。男人动不动就鬼鬼祟祟的。我就要待在这儿。今天我非常美丽,瞧瞧我呀,马吕斯。”
她看着马吕斯,美妙地耸了耸肩膀,那种赌气的神态妙不可言。二人之间好像有一道闪电。有人在旁边,但也顾不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