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
他心下一动，循着那声音，绕到水箱的那一边。
一个单薄的影子靠在在水箱墙壁上，瑟缩地打着颤，像是风再大点，就会一不小心被吹跑似的。
他赶紧走了过去，发现她就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这样多久了？即使没有心脏病，她的生活方式也总是太缺乏健康观念，他越来越不能忍受，于是语气就习惯性地带了点不满：“这么坐着？你不怕着凉？”
地上的人如梦初醒地抬起头，好像不太敢确定是他：“穆……穆……医生？”
猛地打了个大哆嗦，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在他面前，她本来就爱低头，这一刻更是噤若寒蝉。
难道，一直以来自己是真的把她吓到了？今天心情好，穆沛远难得自我反省了一下：
小时候，徐燕总是说他：“这孩子啊，是不是念书的心窍开得太大，把其他心窍都给堵了呀？跟个小傻子似的，一点都不会讨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