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静边听陈溪“控诉”,边瞧着她一脸有模有样的愤慨,又忍俊不禁:“呵呵,天天让你挨巴掌可又有甜枣吃,看来方浩儒这个‘人格分裂’还真是有水平!”
“哼,可不是嘛!”陈溪略带自嘲的口吻,“就他有这能耐可以厚此薄彼地对待同一个人,在家里快要被他捧上天了,一上班又被他扔进万丈深渊——我呀,天天都在玩‘蹦极’!唉……回想当年被梁若清丢到那个‘废品收购站’,我现在在公司的境遇甚至比那时更糟!梁若清算是个笑面夜叉,至少表面上还装得慈眉善目的;而我这位亲爱的老公呢,就是个表里如一的剥削阶级大魔头,天天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人!唉……也不知道我这回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汪静笑而不语,低头吃了口菜。
陈溪接着又开始列举起方浩儒的累累罪行,不知不觉间将小酒杯中的剩酒喝完,或许是酒精作用,随即大发感慨:“再想想以前在NST总部,我对着那个‘奸人菜’都无所畏惧,如今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越来越没出息!”
“净说傻话!”汪静笑道,“那能一样吗?姓蔡的是不折不扣的‘阶级敌人’,你巴不得痛打他一顿才开心。可方浩儒呢,现在是让你爱恨交加,当然狠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