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通的，东方璟自然也是心如明镜，他忽然想到了凤芊羽之前说的那些话，他不是不被爱的。
凤芊羽起身写药方，写完就给太监：“这个今晚喝，只喝一副。”
太监立马就下去抓药了。
凤芊羽还在接着写药方，这次写的慢了些，一边写还要一边想，写了一会儿才写完。
皇帝问：“这次的药方和以前的不一样吗？”
凤芊羽点头：“父皇，您第一次有咳血的迹象时，如果保持心情平和，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是您情绪再次波动，现在就不太一样了，只能慢慢调理，而且以后咳血的现象也会增加，我现在开的这副药方，是每次咳血之后都需要立刻服下的。”
皇帝没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这样了，也是怔了好久。
凤芊羽又道：“我还要再开一副药，您还要在调养一个疗程。”
皇帝失神笑了笑，还真是老了，自己现在都已经是个药篓子了。
东方璟动了动嘴唇，想要问点什么，但什么都没问出来。
皇帝主动看向他，目光还有些慈爱：“东方耀逼宫谋反，东方朗协从，朕已经将他们关去了天牢。”
东方璟看着他，不难想象他会咳血，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剑指，只怕没人能淡然。
他忍不住想，以后自己会不会有这么一天。
“璟儿，父皇也许不能陪你很久了。”
皇帝声音平淡，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甚至很淡然，自己的身体当然是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