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仔细观察病人,就看到了这一情况。因为在她焦躁不安的挣扎中,她翻转身子,脸伏到了床沿上,把绶带的一头吸进了嘴里,此时正有窒息的危险。我第一个举动就是伸手从她嘴里拉出绶带。就在这时,我看到绣在角上的纹章。
“我轻轻地将她翻过身来,双手按住她胸口,想让她平静下来,躺着不动,然后察看她的脸。她两眼圆睁,神色狂乱,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反复叫着:‘我的丈夫,我的父亲,我的兄弟啊!’然后从一数到十二,还发出一声‘嘘’。过后,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像是侧耳静听,接着便又开始那刺耳的尖叫,又喊:‘我的丈夫,我的父亲,我的兄弟啊!’然后又从一数到十二,再发出一声‘嘘’。如此周而复始,顺序不变,神态也不变。除了有规律地停顿那么一会儿外,她的这种喊叫声从未休止。
“‘她这样有多久了?’我问。
“为了把这兄弟俩区别开来,我把他们叫作哥哥和弟弟。所谓哥哥,是指最有权威的那人。答话的是哥哥:‘大约从昨晚这个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