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手脚冰凉,半晌才道:“云大人,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旧事,你若不说,我只怕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日慕容俏若来找你,你问问你的父亲是谁,若是知非,我就接你回云家认祖归宗。”
我父亲若是云知非,那云洲便真的是我哥哥了,我一直叫他哥哥,真是一语成谶。我心中绞痛,扶着桌子站起身告辞,生怕再多待一会儿就要昏厥。
“天色已晚,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了,江辰在楼下等我,云大人保重。”
我硬撑着从楼上下来,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拾级而下,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云朵之上。步出起月楼,只是短短的一小段路,我却似乎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江辰迎过来,“小末,你怎么了?这么快下来?”
我苦笑道:“快么?我觉得很是煎熬漫长。”
他怔了怔。
“刚才,云洲的父亲,亲口告诉了我的身世。”
江辰神色一凛,低声问:“你见的不是云洲?”
“是云知是。”
“他,都说了什么?”
“他说,我是流金宫慕容俏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