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点了点头,伸手一拽,直接将池时从树上拽了下来,两人稳稳的落在了林祭酒跟前。林祭酒尚未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问道,“咱们还要去琴楼么?王闵以前一直都待在那里。”
“不,王闵家在何处?可有妻小?”
林祭酒“哦”了一声,“就在国子学往东走三条巷子,最里头的一家。他有一儿一女。殿下,这个案子,可是有什么蹊跷之处?”
“王闵的儿子,原本一身才学。可惜父亲落罪之后,他便不得再科举,实在是可惜。殿下若是去寻他们,千万别在那孩子跟前提我……”
“那孩子对于我当年在公堂上做了证一事,耿耿于怀。”
周羡了然,领着池时别了林祭酒,原路折返,又朝着门口行去。书院里依旧是郎朗的读书声,池时听着,突然脚步一顿,朝着一旁的假山边行去。
“怎么了?”周羡好奇的问道,便瞧见池时在一个身穿天蓝色儒衫的书生面前驻了脚。
那人拿着书,读得面红耳赤,撕心裂肺的,看到了池时的靴子,嘴中依旧没有停,抬起头来询问的看向了他,“这位兄台,可是来问路的?”
池时摇了摇头,“你也是明年要考春闱的么?”
那书生激动了起来,“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