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道:“七哥若是有心,南风便以云贺两家之名,在兆京建立第一所学堂,具体事务则由七哥主持大局。”
“在兆京?”
“南风年初便将地方买好了,只等个合适契机开始。”
云寒又是不禁微微一怔,暗叹她思虑完备。
贺家盛负文名,济州云氏也是世家大族,两家还有姻亲关系,如此共立学堂,既彰显仁德之心,又合情合理。又是民间学堂,便不好由文敬候府住持,则交给在野的云家嫡子,简直天衣无缝。
他莫名想起方才说的男女共学之事,遂摇头一笑,似无奈一般道:“世间男人讲女子无才便是德,大抵是怕女子聪慧有才,便要弃他们而去了。”
这是说像贺南风这般才智的,世上大多数男人招架不住。若世间女子都养成这般,则男人们只怕大多要被弃了。
贺南风哑然失笑,也摇了摇头,道:“七哥才智倒是无需担心,总有女子前仆后继为君而来。”
她是玩笑话,云寒却似忽然想到什么,微微凝了凝眉,眸色沉寂。
贺南风不知对方是因为方才的陈飞鸾,还是前不久的贺凝雪,或者更早的王守明妹妹及其他众女子;心中缠绕的,是从前牵挂痴迷,还是回首的岁月如梭恍如隔世。总之,能感觉到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遂略等对方缓神,就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