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二娘面如死灰,玉竹反倒笑起来,声音真如男子一般爽朗,“不知是我哪里出了纰漏,竟被小姐看穿?”
“我爹爹手中遗留的碎布上有香气,恰与二娘房中的香气相仿。且少有女子会有玉竹姑娘一双大脚。我们去过二娘唱戏的戏班子,自二娘嫁与我爹爹,她的师兄赛潘安便失踪了,怕正是这位假扮的玉竹姑娘。”
二娘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他便是我师兄,可为何要害死老爷。我怀了老爷的孩子,他爱我,不会这么做。”
“不,师妹,是我。小姐不知,我与师妹本是情投意合,岂料薛府拿许多银子买了她去。她要享受荣华,我便随了她。只是我以死相逼,师妹无奈同意我男扮女装扮成玉竹服侍她。看她对着老爷强颜欢笑,我痛苦得要死。我去药铺抓药,放到老爷每日喝的参汤里,使他虽能与师妹欢好,却不能育儿。师妹常常为能生儿育女喝了许多汤药,却不知根源在老爷那里。”
“不。”二娘大叫,“我现在正怀着老爷的孩子”。
“师妹,那是我们两个的孩子。那一日你内心苦闷与我对饮,醉得不省人事,我便好好地爱了你。师妹,你是个好女子,清醒时从不肯与我越了界限。自从得知你有了身孕,我便不能容忍我们的孩子叫那人爹爹。我要杀了他,之后你我二人远走高飞,过我们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