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听得脚步声,靳月连眼皮子都没抬,厚厚的书册遮住了小脸,声音凉凉的透出来,“桌上的东西是给你的,好好收着吧!”
桌上,是那枚刻着傅九卿生母封号的玉简,便是当日拓跋熹微递给他的那一枚。
“我见过了岁寒。”靳月啃着果子,目不转瞬的瞧着书册上的字,仍是连道眼角余光都不给他,“想问什么只管问,反正我知道了不少秘密。”
矜贵清冷的男子,眉眼绝美,一双幽邃的眸,掠过万千心绪,又在即将翻涌而出的瞬间,敛于无形,荡然无存。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了她的兵书,嗓子里发出清凌凌的声音,“放下,有话好好说!”
靳月咬着果子,终于掀了眼皮瞧他,一言不发。书册被丢在桌案上,她略带不舍的瞧了一眼,将一片银色的书签塞进了页缝里,如此才算作罢。
“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多少?”傅九卿从来不在意,她知道他多少秘密,他的秘密若必须跟人分享,那也只能是她。
不想说,只是怕她知道得越多,越无法掌控情绪,成为他人棋盘上的棋子,怕她被人威胁,怕自己变成她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