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依旧不配合,傅司寒又向尹才示意。
尹才再次把文雪的头摁进湖水里……
第二次起来的时候,文雪奄奄一息,恨死的瞪着云淡风轻的傅司寒,那眼神巴不得把傅司寒薄皮抽经。
第三次起来。
文雪痛苦的咳嗽,求饶:“我说!我说!”
“我当言夫人骨头多硬呢,竟然想牺牲自己去保配合你的人。早配合不就好了?”尹才说完,把文雪带到傅司寒跟前。
一次次溺水却不会死亡,一次次直面死亡、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却死不了,有可能随时死去。
这种感觉,恐怖大于痛苦。
大多数人都是在直面死亡的瞬间才能知道,自己其实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都惧怕死亡。
渴望活下去,是天性。
文雪全身无力,这种恐惧压迫得她的灵魂都不自觉的卑躬屈膝。
她抬不起头来,只能看到尹才那双锃亮的皮鞋,皮鞋上沾了水渍。
“是有人告诉我的。”文雪说,“有人告诉我言晚晚不是言家的女儿,亲自鉴定书也是那个人提供的。”
“谁?”傅司寒问。
“我不知道。那个人没说自己的名字,她给打电话用了变声器,我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但她肯定恨极了言晚晚。”
跟我一样,恨极了言晚晚!
“亲子鉴定你怎么拿到的?”
“快递。”
傅司寒问不出更有价值的内容,打算收尾:“野种,这个词你刚才说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