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坐了下来,双目发直,“你让我有什么颜面,用什么立场去跟人家打。我还言之凿凿得在华世宜面前说,谢家军如今是逆贼,结果人家根本一开始就是被算计的,若谢家军真的谋逆,朝廷不会这么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全族,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去暗算他们,结果我的夫君就是助纣为虐的人,你让我怎么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以杀人凶手家眷的身份喊他们一声逆贼。”
“郴州是我们的责任,你不去,我去。”
“你又以什么姿态站在他的面前,谢容何辜?呵呵,怪不得华世宜那天会跟我说那样的话,可不正是天理正道都由上位者说了算么?成则为王,败便是寇,便是错,谢家做了那么多为国为民的大事,到了最后,他们成了皇位的觊觎者,什么脏水臭水都往他们身上泼,姜中和,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爹爹身为前朝判将为了一城的百姓投诚还能留下这条命继续效忠先帝是谁的功劳?”
姜夫人抓着桌布,一把扯了下来,器皿碎了一地,“那是谢弘在先帝面前求的情,若没有谢弘,我姜家早就没人了,前朝判臣只有死路一条!何况手上还有兵权的!以先帝那猜忌多疑的性格,能留下我们么?我还一直以为是谢弘的阴谋诡计,是谢家军真的叛变了,合着,这是一个局,因为位高权重,而下的局。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惋惜,当年的救命恩人,怎么最后真的成了叛贼,导致全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