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一惊。冉老爷不怒自威,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势:“坐下!”
公蛎唯唯诺诺,斜着坐了半个屁股,挤出个笑脸道:“冉老爷好早!您要吃点什么?”
冉老爷翻了个白眼,极其无礼地抢白道:“你是伙计?!”
公蛎讨了个没趣,心想难怪昨晚他同常芳因为茅厕一事能打起来,就冲着他这说话的样子,活该被揍,当下不再多话,招呼伙计要一碟水煎包和一碗粥。
冉老爷却极为挑剔,不满意伙计的推荐,圆球一样滚到炉灶处,左看右看,亲自拿了两个烧饼过来。
今日水煎包煎得刚好,双面焦黄,香气四溢。公蛎胃口大开,喜滋滋夹起一个,正要往口里送,冉老爷忽然身子往前一探,打出个巨响的喷嚏,口水鼻涕四溅。
周围的食客皆看了过来。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这举动实在是极为不雅。冉老爷却淡定自若,旁若无人地抽出一条手帕擦了擦口鼻,连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白白糟蹋了这么好一碟水煎包。公蛎强压住怒火,打算叫伙计重新端一碟来,却被冉老爷一把按住。
冉老爷挑衅地看着公蛎。公蛎一急便有些结巴:“你你什么意思?”
冉老爷用力一按,将公蛎推坐在坐垫上,傲慢道:“搬出如林轩。”
公蛎觉得不可理喻,声音不由高了起来:“凭什么呀?”